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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慶我八零年去過,那年我在長江邊登上簡陋的鐵殼船,聽著雨不灑花花不紅的樂音,望著繫船的纜索解開,船便在汨汨的水聲中辭別山城,走千里的長江道。
從此,重慶,長江,三峽便成了我夢裏的惑!我那小書裏的 [河山夢] 反映了我這種情緒。
余光中詩句:
用十七年未饜中國的眼晴
饕餮地圖,從西湖到太湖,
到多鷓鴣的重慶,代替回鄉。
說重慶,便想到回鄉,想是如此!

那年,是我第一次踏足中國,心情不能自已。走西南線,桂林、貴州、昆明、成都、重慶、三峽、湖南。這是登上峨嵋金頂的辛苦照,九十九道拐,走了一天半,腿酸軟得要死!

從攝影角度看,長江景並不好拍。那輯照也不知放到那裏去了。這幀拍於洞庭湖畔,范仲淹謳歌北通巫峽,南極瀟湘的岳陽樓。接著便乘搭列車下廣州,在擠逼混濁的車廂裏,由下午四時一直站立到第二天早上六時多,挨無可挨,蹲無可蹲,煞是人間煉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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