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我是五十後罷,也成長自草根家庭,六七十年代的環境與空氣,我最清楚,也最深刻,但我就是不能從羅啟銳打造的光影裏,掏出那種泥黃色的滄桑歲月來。
電影前三分一,頗為沉悶。看電影,我很少想中途離場,奇怪是這齣述說我兒時香港的電影,竟然要我有這種感覺。很不是味兒呀,那年代的主婦會把英語作口頭禪嗎?小朋友除了玩跳飛機之外,不是會跳橡筋繩、拍公仔紙、玩斜斜、枰斤、養蠶虫、打豹虎嗎?成年人除了聽足球廣播外,不是會租麻雀牌打、賭狗賭字花嗎?在窮等人家,開義會、賒借、爭用廚房廁所又是常事,這些都不能在電影裏看到。
就是因為這種不足之感,令我爽然若失!
理性方面,鞋舖怎會不開在有車經過的大路邊?血癌在六十年代還是不治之症,更遑論可以回到那年頭仍然封閉的內陸醫治。六七十年代貪污雖然盛行,但醫院裏的護士會如此惡形惡相嗎?電影述說了那種香港精神?
電影後半段,就只有圍繞著患血癌兒子的情節打轉,父子情、兄弟情,還有那段不太深刻的荳芽夢。從個人經歷放射出去, 67年暴動的刻劃實在太皮毛了,根本就是創作意念的缺陷與浪費。
戲完了,離開電影院,我在想,由小孩子評審的水晶熊獎,就是如此這般了。
後記:所見類同,19-3-2010 盧峯<穿崩的歲月神偷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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